飛馳而過的竪桿列隊做出灰色濾鏡
遠處夜空樓房更黑暗的輪廓線。 沈睡的高速裡,姑娘跳舞跳出窗外。 陌生燈光扭動松樹的密鑰, 委屈的心在會聚中,以回彈的力量折轉。 重唱已從哀戚變調。 我的飲食,如果不是你的飲食, 我就無處可去。 綿延,我不感到荒廢和無聊。 我沒有在等待到達。 轉變不是一個間隙, 時刻不再望著人, 起重機不陌生。 你在我踩空的每一步上行走, 我的地面底下有你的地面。 我看你,從你看到 所有我之外他者的總和。 不能一次性說完的所有名字, 連名字也沒有的粉塵光環。 那些日子的他們,我再見不到了。 絕跡,你專注的睡臉啊。 我已是如此平靜, 寬大蓬松,致密的輕, 你向我點頭又搖頭,否決無為的脫逃。 世上從不抵達的擁抱和電塔之間, 今天因速度而自燃的車里, 如果徹底相信最軟弱最破碎的生命, 為所有他者之和的名字與無名字 死去,应得體諒與賜福。 火讓黑夜發生短暫的變化, 從中,永恆相反地誕出。 2023.12 廣州晚上崇基神學院的朋友過來帶領人們做泰澤禱告的時候,歌聲結束,大家靜默,然後他說,我們聚在這裡,祈禱這地方經濟復甦,人民吃飽飯。我想落淚,因那安靜、那樸素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