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看到你我總是會想哭呢?你是那麼平靜,並且不會傷害我。在你眼中,我是什麼樣子呢? 你會懂我的快樂嗎?我對於你來說也許不值一提的快樂。你會懂我的悲哀嗎?我對於你來說也許不值一提的悲哀。你想到很大的廣場的時候,我也在那中間嗎?廣場上我可貴的快樂你覺得可憐或者可笑,或與你自己的一樣嗎?廣場上我可貴的悲哀你覺得可憐或者可笑,或與你自己的一樣嗎?我的快樂是在廣場上人們面前唱歌,可是真的過了太久,我已經忘記怎麼做了。我的悲哀是,沒有誰能從那些日子裡再回來握緊我下墜的手了。不僅是觸碰。在那所有觸碰被黑夜屏障的夢中,你明白我不那麼簡單、並且我也是那麼簡單的。這樣,你想到很小的事物憐愛有加時會想到我嗎?喚起這樣的心靈,像花蕊和羽毛一樣,像愛人沈睡時脆弱得好像隨時可以殺死一樣。 「在擁有愛的世紀裡」,這半句歌詞本身就足夠一場爆炸了。我知道我們不應該說這就是全部、然後我們坐在城市中,如果能脫掉所有衣服狂奔到懸崖邊用撕裂的聲音哭泣,聽回聲激盪月光,或只是路燈的光,等到夜深極了的時候,就有了一個回去的地方,它給你的牽引像你是被它生下,你給我的牽引像我是被你生下。每經過我就會說,「如果我會飛,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可是,一個為這瘋狂感到抱歉的人是被羈絆的,就好像一次次靠近的機遇坍縮在樓房裡。房間被褥的褶皺藏著交通工具別離時跳閃的屏幕亮光。無論怎樣怯於倚靠又勇於嘗試過,都還是隔絕成一人。明明兩個人真的相親相愛就能推出所有人怎樣相親相愛。當中你與我會在那空盪的樓層噙滿世界單位最小的牽掛和擔憂:可以觸碰嗎?不觸碰也可以嗎?我要怎麼給你安慰?你要怎麼給我安慰? <b>只是對悔恨的執著也使我有著不一樣的懦弱。在愛的時候,比起你純粹的(對於觸碰和安慰的)祈禱我卻想著讓這一切被恐怖毀滅吧而不是潦草忘記。</b> 如毒蜜我愛著恨你,如童年我恨著愛你,只有這樣才從相反的方向誕出意義的黑色大麗菊。可是我沒有說謊(如果還可以繼續看著你我不會猶豫願意馬上死去),因為你也看著我是如何到今夜的,我已經太疲憊。 世界現在膨脹過大了,我親愛的些微的彌賽亞。 ——你的快樂是不是我的?你的悲哀是不是我的?——我需要這種裁決:每一個人都為了他們的愛人獻出審判權,不再會互相威脅了;在絕對的距離中互相擁抱到自己最強那個時空殘影;從不後悔那占有和失去都遍佈殘餘,其中的自由已經徹底;不害怕痛,也不害怕無用處,被愛見識過的人以跳躍地死去;活著都為了這幾個瞬間,說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恨你,我恨你,全部之類的、能稍稍和本體觸碰到的叫喊和耳語。 為什麼看到你我總是會同時感到快樂、也感到悲哀呢?為什麼我總是想哭呢? <a href="https://music.apple.com/hk/album/%E5%85%A9%E8%80%85-significant-others/547978486?i=547978567&l=en-GB">https://music.apple.com/hk/album/%E5%85%A9%E8%80%85-significant-others/547978486?i=547978567&l=en-GB</a>